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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映花,姑且算是一个高中生吧。
单亲家庭,老爸在我七岁的时候欠下巨额赌债出逃,留下怀胎八月的母亲和我。
为了防止债主的打击报复,我和母亲从遥远的东南搬到这里来,在一个已故的亲戚家落脚。
母亲在搬到新家不久产下了我的妹妹,三个人的生活负担肯定不是瘦弱的母亲一个人能应付的。为了能生存下去,我开始帮助母亲分担这一切。
在旧城区,似乎根本不存在关于童工的保护法。不过我够机灵,几次帮干些不干净生意的老板拜托“条子”的追查。
因为这些说来惭愧的“光荣事迹”,我成为了这周围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每天帮助雇主赚取不干净的钱,然后领取着数百分之一的报酬。当然,我也是有原则的,涉及人命的差事我不会去接,即使那年十四岁的我已经有了那个能力。
不过我很开心,不是因为我能赚到多少钱,而是因为我的妹妹在一天一天地长大。
说起来很奇怪,我的妹妹并不漂亮。相比起我有点小酷小酷的脸,她长得略显平凡。平时凶巴巴的,叛离期来的出奇地早。自从几年前就再也没叫我一声哥哥。或许是我太过早熟,也可能是她太过不经世事,她并不明白我们所处的环境,明明是应该更为懂事的二胎,但却如同独生子女那样的小皇帝,认为一切都是应得的。
在学校经常闹事,在家里就知道趴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整个人一点都不思进取。
当然,也并不是说她没有可爱之处啦,平时会一个人悄悄地为我准备一份便当,凌晨打完工回来会看见洗澡间里有放好的洗澡水啦(虽然早就已经凉透了……)。不过比起她平时的表现,这些心血来潮之举实在太过微不足道了。
但是我和母亲依旧像宝贝一样宠溺着她,我不想让她再重蹈覆辙,
当年我的生活。
不像我那样每天都要害怕生活在酗酒后老爸的打骂,
不像我那样每天要为连绵不绝的讨债电话而惶恐不安,
不要像我那样生活在上顿不接下顿的水深火热之中。
当我听到想让我参加她的生日时,我是从心底感到由衷的喜悦(因为基本上每次的生日她都把我排除在外)。
所以,
我想要守护她,想保护她不受任何的伤害。
所以,
千万要没事啊,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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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没事吧!”映花猛地推开房门。
眼前的是他熟悉的妹妹,她笑得那样的天真,那样的充满希望。她的唇口微张,似乎是在说,
“是你吗,哥哥。太好了。”
在昏暗的房间内,月光下的妹妹似乎是想藏起来,蹲在地上。静静的蹲着,一动不动。
“没事吧,妹妹,没事吧,妹,妹?”映花激动地扑上去,抱住那道身影。然而,
什么也没有抱到。
那是湿润且带有铁锈味的液体,瞬间盖满了映花的身体。被称为妹妹的身影,如同脆弱的拼装玩具,在接触的一刹那,化作了满天的零件和碎片。
“妹,妹?”映花手上残余的,是那张仍然微笑着的,属于他妹妹的笑颜,那张笑容静静地平躺在他的双手上,依旧恬静而安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
撕心裂肺的悲鸣穿透了房屋,传遍旧市区的每一处。
“骗人的吧,怎么会,怎么会是……”旁边传来了难以置信和忧伤并存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一小时前才听到过。
他抬头望去,看到刚才由于太过专注而被忽视的两人,一个是手上有着红色丝线的帅气青年,另一个是,有着棕色发色和棕色瞳孔,身上穿着艳丽红色的少女。少女的手上拿着一把相当精美,甚至可以当做艺术品的刀,只不过刀上——
在滴血。
映花愣了一秒,仿佛是呆滞于事实的疯狂和戏剧性。
然后就如同吸毒般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声音因为悲鸣而沙哑,但是也更加的动人心弦,仿佛悲叹命运的大提琴独奏,沉重而哀伤。
“原来如此,所谓的意外,所谓的偶遇,都是你们精心筹划的吧”映花一只手捂着脸,在脸上印下了红色的轨迹,一边用同样在滴血的手指,指着二人。“将我引诱开,然后赶在我回来之前造就这幅血腥的场景,真是变态啊,我以为这个世界已经足够肮脏了,但现在我才发现,肮脏是不存在极限的啊!”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
“解释?你是想表达,你莫名其妙机缘巧合走到了这里,然后又上了楼,看到有人行凶还将刀交给了你并逃之夭夭?”映花露出讽刺般的笑容。“真是好笑啊,小姐。”
“不是,我想说的是……”
“大小姐,说这些没用的,将他也一起干掉吧,与其让他陷入这些痛苦的深渊,不如早点让他解脱。”
“呵呵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看看吧,你的同伴都比你坦率。杀人之前还想祈求他人的宽恕,没用的,无论我死还是不死,原谅还是不原谅你,你都只有一个结果,”
“下地狱!”
“可恶!”没雪握紧了刀柄,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了。马上,你就会忘记一切!”
刀光以闪电般的速度闪到了映花的脖颈前,如同常人的反应般,映花下意识地寻找什么格挡物,他举起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放下过的红伞,以搏一搏的心态挡在了身前。
“砰!”刀弹开了,映花被巨大的力道击出房门,摔到了楼梯边缘的扶手上,狠狠撞在上面。
“可恶!”没时间抱怨身上的剧痛,映花拖着受伤的身体,以残缺的步伐一瘸一拐地逃下楼梯。
“怎么可能?”两道身影一脸错愕地站在卧室内,似乎眼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大小姐,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刀没有切开那把烂伞?”
“不明白,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赶紧追上他,否则……”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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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一出门,映花就跑了起来。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若是旁人看起来,就像是作案后惊慌失措的杀人犯。幸好这一带并不是热闹的商业街,一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各回各家,并没有人瞎晃荡,否则,恐怕周围会迅速响起警察的鸣笛声。
“说不定有警察过来会好一点。”映花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那种使用古老兵器和奇怪丝线的变态杀人狂,可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
他漫无目的地奔跑着,身上的剧痛让他有些意识模糊,没办法准确地思考。鬼使神差的,他跑进了早上进入过的那条幽深的巷子。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
深夜里的微风夹杂着寒意,常青树发出刷刷的声音,将人的思绪带往黑暗的深渊。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不行,得再快点,那两个人的速度比我快得多。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
啊,别来烦我,现在我没有心情管这些!
“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破坏!”
混蛋!给我都去死啊!
“去死,么?”空灵且带有一丝阴森的诡笑。
“哈啊哈啊?!”回过神来,映花已经来到了一条死路,那是被两米多高的土墙所隔开的死胡同,以及只有30平米左右的,照应在月光下的狭小空间。
“该死!希望他们不要太快找到我,否则……”映花咬咬嘴唇,拿出了一直放在身上的手机,报了警。
“怎么会?这里明明是在服务区内,为什么会无人接听?”映花呆滞地看着屏幕上满格的信号,听着有节奏的提示音。“嘟、嘟、嘟……”重复着冷漠的提示音。
快来人接啊,混蛋!
“嘟、嘟、嘟……”重复着冷漠的提示音。
如果连我也被杀了,还怎么送那两人下地狱!
“嘟、嘟、嘟……”重复着冷漠的提示音。
神啊,要是你在的话,起码让我听一下别人的声音啊。
“怎么了,哥哥?”空灵而天真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是警察的声音。
“怎么会,”映花难以置信地,犹如机械般转过僵硬的头,看向身旁穿着黑色洋装的,宛如洋娃娃的红发小女孩。
“你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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